或是一剑封喉,最痛苦的莫过于一点一点等着死神的来临,脑海中想起过往的一件件熟悉往事,那些重要的或不重要的,在承受身体痛苦的同时还要面临心理的折磨,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,那种死亡才是最痛苦最折磨人的死法
天寒地冻,雪舞纷飞。
一名女子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雪原之中,只见她紧了紧裹在身上的白熊皮毛,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向着未知的方向挪动着。由于自身的内力还算是浑厚,堪堪能度过这一晚要人命的风雪,她漫无目的的走着,想着五毒教的众人,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,想着逝去的师父,想着英勇牺牲的三位堂主,想着那个运筹帷幄的年轻男子,不知道他还好吗?现在自己已经身陷囹圄,面前是一道又一道的危险难关,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危险仇家,自己还能活着回去见到他和他们吗?有时想想,这样也好,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试炼者的天下,自己始终和那个男人不是一路人,早点离开或许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
花天娇缓缓的走在风雪之中,脑中却想着五毒教的事情,走着走着却突然感觉踢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,雪下了一夜早已堆积了到了半身高的位置,怎么会踢到地面呢?除非是刚冻死不久的荒原凶兽,想到这儿,花天娇微微弯下了身子探了探深埋雪中的尸体,不对!怎么会是个人的形状呢,不会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唐念羽吧?花天娇心中大喜急忙扒拉开身前的积雪,然而想象中唐念羽的面孔并没有出现,一个年轻男子的脸庞却在积雪的映射下缓缓映入眼帘,花天娇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,脑袋中顿时犹如炸雷一般停止了思考,身形呆立小嘴微张,片刻之后眼泪便扑簌扑簌的滑落了下来,怎么会是他?怎么会是他!
花天娇此时心里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,是喜是悲,她已经不敢再想了,想要忍住眼泪却始终制止不住,只能任由它滴落在雪面缓缓的结成冰,她一只手探着男人早已停止的鼻息,仿佛是疯了一般一边哭着一边挖着那男人下半身的积雪,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轻易的死掉,她不相信他会这么窝囊的死掉,最重要的是,她不允许这个男人死掉!只见她疯狂的刨着积雪,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掉落凝结,倔强的双眸盯着那男人惨白的面孔,心中狂喊着他不会死的,不会死的!
终于挖到底了,花天娇只看见这个男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立着,他的整个上半身平躺在雪地上,与下半身几乎形成了一个直角,花天娇不敢乱动,生怕一不小心就折断了他的腰肢,她急忙将双手捂着他的腰肢,希望他能将身体温度恢复正常,但手上的那一点温度根本无济于事,眼看着这个男子已经没有半丝气息,花天娇哭的更厉害了,她没有办法了,只能紧紧拥抱着那男人的上半身,希图将身体的热量能全部传给他,她摘下了口罩面纱,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蛋,紧紧的贴着男人冻僵的脸,强忍住了眼泪生怕泪水在他脸上结冰,冻得发紫的小嘴一直不停的颤抖着喊着他的名字“云星,不要死不要死
一夜风雪
天空终于露出了鱼肚白,漫长的黑夜终于熬了过去,大雪也终于停止了。严云星依旧没有丝毫动静,花天娇起身将他抱出了雪坑,继续贴身紧紧的抱着,而随着大雪的停止温度也略微有些上升,花天娇就这么抱着严云星,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一般
“这个男人是跟着我一起跳下来的吗?他为什么这么傻,不好好管理五毒教,明知我们不是一路人,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”
“你就是一个傻瓜你知道吗?”
“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,明知五毒教没救了还要往火坑里跳的傻瓜!”
“什么师父之命,我看你就是傻!”
“云星你知道吗?这会儿的毒王峰顶已经开满了白色的‘雪雁棠’,每年我都会摘两朵戴着玩儿,可师父总是骂我长不大”
“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