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答、滴答……”
看看手机,没有讯息,看看表,凌晨5点。
“怎么还不回来,急死了!”
爬起身,续杯咖啡,噔噔噔上二楼,推了推小白的门,房门紧锁,没有回应。
“死小白也不下线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下楼,搬张椅子坐门口,品着咖啡静静心。都说破晓之前最黑暗,远处却还有一盏灯火守候。
“不知道值班的是谁,是毒狼那小子的话,倒可以摆摆龙门阵。”
纠结了一秒,趿拉着拖鞋出了门。
“吧嗒,吧嗒……”
“谁啊?”值班室窗口探出一颗脑袋,拿手电筒“滋”了严云星一脸。
“晃你大爷,是我,开门!”
“呦……早起还是没睡啊?”里头说着话打开了门,严云星走进去,接着对方扔过来的烟,放鼻下贪婪地闻了闻,丢了回去。
“戒了。”
“真戒了?可以呀大教主,有点怕老婆的意思了昂。”
“怕老婆是一个原因,那不也得为健康着想嘛。”严云星坐在正对大门的长椅上,这样一扭头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她。
“咋的,准备要孩子了?”
“啥玩意就要孩子,俺俩还年轻着呢,过几年二人世界再说吧。”严云星闻着烟味儿心痒难耐,看桌子上正好有几块泡泡糖,忙三两下撕掉包装扔进嘴里,吹了个大大的“气球”。
“啵……”
“神经病啊你。”严云星丢了一个白眼,舔着嘴巴拾掇回去,含糊不清地说道“你丫怎么值连班,我还以为你上线了呢。”
“嗐,这不是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呢。”毒狼眯着眼吐了一口浓烟,灯光下的烟雾中看不大清他的脸,总是嘴角扯着,笑得有些古怪。
“扯犊子呢你,老实交代,是不是又挨夜叉骂了?跟你说对付强势的女人你得顺毛捋,犟着来只会挨蹄子。”
“你倒是挺有经验哈。”
“那可不,你严哥是谁啊!”严云星得意洋洋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,又猥琐一笑,“嘿嘿嘿……要不我帮你俩撮合撮合?”
“诶别,咱可没这福气。再说了人师兄妹好着呢,别乱点鸳鸯谱。”毒狼扔掉烟头,脚尖拧了几下,长舒了口气,缓缓走到严云星身后。
“你干嘛?你手放回去,我可没这嗜好,别壁咚我……”
毒狼诡魅一笑,右手迅速出击,“滴”一声,响起了刺耳的尖鸣。
“想啥好事呢,真有那嗜好咱也看不上你啊。”毒狼撇了撇嘴,一脸鄙视地说道,“是你家那口子回来了,帮开个门。”
“是吗,你咋知道?”
“你以为咱这耳朵跟你一样是对摆设吗?警笛声隔八百里都听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喔……那你可得买高级一点的猫粮,不然营养跟不上耳朵可就不灵啦!”
“去你的,真拿我当你家猫呢!”毒狼笑骂一句,又疑惑道“不过这天都快亮了,她怎么开着警笛回家?”
“可能是出任务忘关了吧,谁知道呢。”严云星说着话,警笛声已越来越近,竟十分嘈杂,根本不是一辆警车。
“咋回事,咱这块失窃了?”严云星刚要出门看看情况,毒狼突然一把拉住挡在身前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,同时按动了床头连接各客房营养舱的紧急开关,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。
“不会又是那几个畜生吧?不可能呀,警车都到门口了呀。”严云星有那么一瞬间想到猎天使小队,但白小碧突然发来的讯息让他立即打消了念头,因为显示屏字数很多,粗略地扫了一眼,并没有“危险”的字眼。
“还是小心为好,假扮警察也说不定。”毒狼就守在门口,压了压手示意严云星蹲下,而后关上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