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女人啊!”
江冢抿住嘴唇,忍了两秒,终于也跟着笑起来,本能的好奇心也翻涌而上:
“你见过罗南吗?我上次见的时候,他还是小不点儿呢。”
“啊……算是见过。”松平义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,“我还做过研究呢。”
“哎?”
“研究结果表明,他和他的父母都不太像。罗中衡聪明绝顶,光芒四射,变故之后又内敛隐忍;卜清文冷静理智,平时又温柔可亲……不像,真不像。”
“那……罗教授?”
“对,最像罗老头儿,特别是后几年,专注疯魔,六亲不认。”
“什么疯老头,礼貌呢?”江冢有点儿不满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热血男儿松平义雄,也变得口无遮拦了……变化真大呀!”
“我是说‘罗老头’,‘疯老头’是你说的。”
“……我没有!”江冢确实是有些微醺了。
松平义雄继续给她添酒:“别辩解了,最后那几年,连清文……姐,都被他扔过笔筒,那时候可是罗中衡带头叫响的。”
“哈,然后只有严永博当面喊出来过!”
“是呢,那个小屁孩儿,自命不凡,心眼只有针尖大,全靠优越感撑着,没有的话整个人就崩了……和他并称荒野四美男,实属不幸啊。”
江冢为这个一点不好笑的表述,笑得趴到桌上去。
“四美男!对啊,年会的时候你们出节目,严永博一直想抢戏,结果让洛元一脚绊翻了,他还以为是罗中衡,耿耿于怀快一年呢!”
“谁让罗中衡那时候聪明外露,不找他找谁?”
“可洛元也太阴了……不不,那是个酷Guy,除了他的‘清文学姐’谁都不认,谁都不认!”
江冢主动一口酒下肚,仰头看着松平义雄有些模糊的面孔,吃吃笑起来:“不认又怎样?老娘照样把他睡了……”
松平义雄扬了扬眉毛,举杯赞叹,别无他言。
江冢却又埋住了脸:“原来我们已经到回忆往事的年纪了。”
“哪有,只是有些事情值得回忆罢了。”
“……骗人。”
一杯红酒很快见底,江冢酒量不佳,今晚上尤其如此,昏沉沉趴桌上睡了过去。
松平义雄轻转酒杯,数滴残沥,在杯壁上粘挂晃动。他的视线,仍然驻留在江冢那里,静静地看那边瘦削的肩背、凌乱的发幕……还有发幕间格外刺眼的一丝银白。
他皱了下眉头,伸出手去,用了个巧劲儿,将那根白发连根拔下,放在指间捻动。
数秒钟后,白发却似化为了水银般的液态物,维持不住之前的形态,转而渗透进松平义雄指尖的皮肤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