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还是动还是都不敢动一下,直到作为随行人员的卢安德,给他们使了个“跟上来”的眼色,这才吊着小心脏,悄悄转身,跟上了队伍。
此时,画地为牢的湛骁,也没法再保持随性的姿态,隔着受隔离区域,也学梁庐和罗南那般站得笔直,就算那两人解脱了,他的姿势也无变化。
作为基地中坚的中层军官之一,湛骁倒是有资格让大佬们正眼相看了,可刚才的表现,多多少少让人有些嫌弃。
施源爵士也不理他,只低头与昌义晖爵士交流,侧脸位置冷森森的金属板,随着他的面部动作,微微扭曲:
“你们后勤上还是没忙到家,自怨自艾的、搞疏导的……还有时间心理治疗,在我那儿,一门机炮统统解决问题。有力气活下来,战后再去折腾多好!”
别说正前方的湛骁了,连刚混入队伍中的梁庐都又绷直了身子,白皙脸皮又涨得红了。
至于罗南,倒是没那么敏感。又或是说,他敏感的领域不在这里。当湛骁和梁庐因为施源爵士的评价而羞耻的时候,罗南却有些“走神”。
走神的直接原因,是因为他跟随着队伍趋近到仍然隔离的事发区域。距离近了,有些微小的细节,就开始给予他若有若无的刺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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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南皱起眉头,隔着前排重重人影,特别是施源爵士宽大的躯干,将视线和意念,同步投向了他曾经亲手“切分”的具体位置。
前排的大佬,是另一种状态。
对于施源的讥讽,昌义晖没什么表情,只是微微颔首,算是回应。下一刻,他开口说话,直接扳回正题:“抓紧时间,复盘吧。”
旁边负责处理现场的靖冥机关军官,应声站出来,报告情况。
他们这些出任务的人员,都具备这个领域的专精知识,也具备丰富的处理经验,如何汇报,如何找出重点,如何提出建议,都有既定流程,可以说熟极而流,全无磕绊。
两位爵士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安静听着,偶尔才问上一句,且不管听到什么,脸上都缺乏表情变化。
罗南也在队伍中侧耳倾听,由于靖冥机关的汇报人员所说的专业词汇比较多,再加上“混沌式翻译”的问题,只能说是听个大概逻辑,对于一些更实际、更关键的数据,反倒缺乏理解力。
正因为如此,当罗南听到半截,明确了汇报人员“遭到新型‘时空堡垒’架构反噬、在扭曲
的孽毒环境中充分暴露、距离事发地点极近的骁校官,有较大几率对本次轻烈度污染负有直接责任,且后续仍可能出现类似事件”的基本结论后,就不再费心去理解那些枯燥的数据,心神完全集中到对目标区域的感知上去。
随着他心神倾注,即便没有“制式阵列”增幅,也缺乏设备辅助,某些不协调感,还是在他的意识空间里不断地增殖、放大。
罗南的眉头也越皱越紧,之前似乎……
情绪思维翻动间,罗南掌心骤然发痛,本能低头去看,见是他从返程起就一直拿在手里研究把玩的“切分仪”,不知怎地触动了激活指令,从“蛹卵”状态变成了机械蚁,其边角的尖锋,连划带刺,给了掌心嫩肉一记狠的。
罗南在“游戏场景”中的角色,基本还原了他的真实修行,肉身侧还是有点儿基础的,皮没破,只留下短短一线白痕,此时正慢慢恢复正常肉色。
可正是这一划,划开了罗南心底因判断而生的些许犹疑,让他得出了确切的结论:
“这不对。”
“错了。”
几乎与罗南的思维同步,施源与昌义晖两位爵士身后,膀阔腰圆的升占校官,以最简短直接的语句,否定了靖冥机关汇报军官的通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