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。等密级下降,我再详细给你说好不好?”
奇妙的掉转。何阅音的回应,情感意味儿反倒更多一些。
罗南继续问:“我只想知道大概方向、程度。”
“一直在进步,非常迅速。”
“是吗,非常快?”
对面又隔了一段空白时间,突兀反问:“罗先生,你对全球级别的研究体系有概念吗?”
不等罗南回应,何阅音便继续道:“几位、十几位诺奖级学术权威领衔,在全球各地,成立数十上百个大中型实验室,吸收成百上千位一流科学家,带动数十万研究人员,撬动以万亿计的资金,只为一个课题,一个目标!只要它具备高度的研究价值,事关全球发展的大局。”
“在这种模式下,某个方面的错误往往不再是错误,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实验结果;同样的,正确也仅仅是正确,它是一个良好开端,但远不是结束……”
有些冗长的说明,却如同飞落的水流,冲开了心头的迷障,罗南忽然有些明白了,他在试探,也在询问:
“那,一个开创者应得的待遇呢?”
“……”
“一个起码的名誉,被人公正记忆的权利,难道不属于体系的一部分?还是说,由始至终,我们都被排斥在这个体系之外?”
好像,不再懵懂了呢。
何阅音静静看窗外的夜景,却看不到数十公里外,少年的面孔。至于那个答案,她说或不说,都没有意义。
罗南真的明白了,至少明白了相当一部分。
资本、权力和荣誉,从来都不是跷跷板的两端,而是一体的。就像是格式论所展现的结构,肯定有个轴心,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围绕它来运转,所以才称为“体系”。
他非常清楚,“体系”的份量和排他性。
罗南不惧怕这些,他有自信,也有野望,只要给他时间,他会将“格式论”的建构层层扩展,成就超凡种,成就一个以他为轴心的体系,且战而胜之,理所当然地立于星辰之巅。
可是,一切都要时间。
时间!
罗南心里终于通透,却是被理智的剑刃穿刺出来。知己知彼,也就失掉了一切自以为是的想象。
他可以坚持,可以努力,可那位在疯狂和孤独中,渐渐拥抱死亡的老人,还等得及吗?
……何必再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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