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东楼突然出声,霍地站起身,把谢俊平吓了一跳。只见他笑呵呵地回答,“不用他来,我正好找他有事儿,诸位回见。”
谢俊平愕然看过去,旁边胡华英的表情也差不多。至于何东楼身侧两个花瓶,就更晕头了,手足无措地起身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站起来好,特别左花瓶,姿势满分,帮他挡住了那边的视线。
何东楼只当自个儿是新时代“掩耳盗铃”的表率,再不多说,就往环形沙发外面去。田思下意识地侧身让路,可就在这时,一个剽悍高壮的身形到来,亮起嗓门笑道:
“哎呦嗬,这么多人,还有位没?”
这是爆岩到了,他笑音未绝,何阅音冷淡开口:“站着。”
“啊?”
一愣的功夫,爆岩便看到环节沙发过道里,某个身披军装偏又衣衫不整的年轻人,迈腿要跳出去,当即醒悟。他一惯是行动派,蒲扇般的大手探出,按住年轻人的头面,直接推回去。
爆岩粗长的手指,捏着何东楼脑袋瓜子,便和捏皮球似的,掌心堵住口鼻,闷得何东楼两眼翻白。
自出生以来,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?就算只是霎那功夫,也够他记一辈子。
特别是谢俊平、胡华英瞠目结舌的模样,尽显这出荒诞戏码的演出效果——他终于被摆到舞台中央了,可特么演的是丑角!
糟糕透顶的情绪冲上脑门儿,何东楼脸皮涨红,爆岩手掌刚移开,他就跳脚大叫:“何阅音,有你这么对弟弟的吗?”
沙发角这边,骤然静默。
实在是很多人都需要调整一下面部肌肉的稳定方式。
不过很快,章莹莹就用一记响亮的口哨和大笑声,宣告调整失败:“哇哦,何秘书,你们姐弟画风很互补呢!”
“噗……咳咳咳!”剪纸也破了功,连笑带咳,还要举手向何阅音表示歉意。
何阅音并不在意,何东楼则顾不得什么猎艳目标之类,对章莹莹、乃至这一帮看热闹的围观者怒目而视,心里翻过不知多少凶狠念头。
可很快,何阅音的新命令下达:“脱下来。”
这话没头没尾,然而何东楼秒懂,脸上涨得更红,叫道:“姐,给我留点面子,这不是真军服,cosy!道具啊!”
何阅音不说话,只是从浓重的阴影中抬头,冷澈目光投注。“左花瓶”早被这场面惊呆,腿软脚软,跌坐回沙发,姐弟之间已没有障碍,一切清楚分明。
何东楼就怕这个,更何况身为军人世家,他的做法确实招忌讳。末了只能咬牙切齿把军装脱下,顺势往“右花瓶”怀里一塞,烦躁挥手,赶鸡赶鸭似的,让两个花瓶滚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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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走,都走,麻利的!”
两个花瓶一脸懵逼地走了,何东楼上身只穿一件白衬衫,就算大楼里的温度调节得还好,心理作用下,还是打了个寒颤。极无奈地对何阅音摊开手:
“这总行了吧?”
何阅音不理他,微侧过脸,轻声询问罗南:“罗先生,我们现在去医院?”
罗南知道,在这儿已经不合适了,点点头,站起身。他一动,所有人都跟着动,协会成员齐齐起身,像是谢俊平、田思这样没概念的,都不自觉站起来,一帮人乌压压往外走,
“哎哎,你们搞什么啊!”
何东楼突然间又成了透明人,紧招呼都没人搭理,当真是悲愤了。他忍不住要伸手拽住自家老姐,可手上没功夫,哪抓得住?
他强腆着脸要跟上,可何阅音冷澈眼神划过,当下就是举手,站在原地不动,眼睁睁看着一行人远去。
“哎,何少,您这是……”姚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