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后排唐立则是唠叨个没完:“哎呀,亏得何女士有耐心听我这些歪理,很多都是胡说八道的,莫怪,莫怪啊。”
何姗眸光流转,难辨喜嗔:“哪有,唐局的视野总是宏阔高远,异于常人。”
唐立又“嗨”了声:“异于常人就是‘异常’,是不正常的意思。之前我拿这话讲给郭议员听,他直接回我一句:日常出入都坐直升机……堵得我到现在都没顺过气来,他当时看我,大约就是看‘不正常人’的模样。”
不管酒会上,是否真的发生了这事儿,唐立勇于自嘲的精神,总还值得佳人一笑。
何姗唇角刚翘起,又听唐立笑道:“也没办法,我是觉得,人生在世,动脑也好,出力也罢,求上进总是好的,方向是否正确是另一回事儿。不上进,就注定要被淘汰出局啊。”
说着,他主动抽手,拍了拍何姗手背,然后又握住,再也没有放开的意思,话里意思是越发离谱了:
“比如我认知的一个小明星,早先心思坏得很,还坑了我一记大的。可这人别的不提,努力上进那是没的说,自从投诚过来以后,安排给她什么活儿,那都不打一点儿折扣,就是一不小心折腾过头了,她也咬牙忍着,这样的人,不给她机会,天理不容啊!我觉得,她比美容协会那帮人靠谱……”
后排那位,整一个油腻好色的官僚。
前排井秀身为女性,本该这般感受的。可是多年外勤,生死一线铸就的理性和本能,让她觉得,这里面大有问题。
真油腻吗?
还是嘲讽,或威胁?
还有,她都能察觉到有问题,疑似“山川女士”,纵横旧大陆多年而不倒的A级通缉犯,就没有这个感觉?可能她想多了,但这个念头一旦起来,便如附骨之蛆,挥之不去,几乎是坐立难安,脊背生寒。
这时候,又听唐立在笑:“不管怎么,能得到何女士你这位专家的认可,当浮一大白……唔,我记得车上有酒柜来着。”
一分钟后,还真让唐立找出了酒瓶和杯子,且单手操作,给两人都倒了小半杯,不多时,后座上便响起酒杯轻碰的鸣响。
听到这声音,井秀下意识打个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