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觉得自己已经沉寂多年的野心再度萌动。
可之前他再给那边去电话表示感谢的时候,胡姨只说左太已经睡下了。
刚刚还在打牌,现在就睡下,想也知道是托词,这究竟是怎么个套路?
陶少校有些拿不准,可再深想一层,想到事态朝这种“理想”方向转变的后续,又觉得心虚,乃至恐惧。
这样的“标志性”大旗,莫说会不会递到他肩上,就是递来了,他大概率也抗不动。
就算是在左太的支持下,勉强上位了,到时候他面对的就不是伍嗣恭那个花花大少,而是杀人不眨眼的伍执政!
之前陶少校在喷泉池边上,就在想这些,却是几个闪念,不成系统。如今踉踉跄跄被带着走,相关的念头却是越走越清晰,越走越惶惑。
这不是他习惯的节奏啊!
这种时候,这种情境下,他突然间就把握不住自己的前途命运了。
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握过,却也能勉强看到一条曲折、风险又无聊的小路。而如今,他看到的只是前方迷茫的夜色,以及更深处,更加黑沉的致命的枪口。
“等一下!”陶少校想再挣扎一番,于是就开始讲困难,“四哥,我是说伍嗣恭,他夜夜笙歌,基本上不回家的,也不过在一个地方过两次夜,再有今晚上这事儿,他会更小心,咱们根本找不到他!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……”唐立感慨一声,随即理所当然地回应:“打电话啊,问问他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