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继续问下去,否则就会涉及整个团队的存活率。
就好比允泊给他的那个名单,机动五连所有人员的名字,不管是熟悉与否,就好像是随机分成了死亡、失踪和存活三列,到最后计算出来一个数值:
27.9%。
机动五连本来就不满编,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,不包括他的话,共有61人。目前统计活着回到主基地和外太空舰队中的人员一共是17人。
罗南也还记得,他当初离开的时候,火种关联“星座”共是47人。
当这些数字从大脑中流过,感觉就不太好……很不好。
罗南和蒙莘尉官又对视了一眼,同时挪开视线,避过了这个话题:“我看一下‘六号线’的情况。”
这倒也不是随口应付的话,罗南确实需要观察一下实验室里“啮空菌”的生长情况,确定没问题,后续可以尝试和纯大君做一些沟通。
蒙莘尉官表示理解,和罗南错身而过。
离得远了,她忽然叫了声“士官长”。
罗南一激,下意识回头。
然后看到了察库士官长顶着那张由义体和血肉共同拼接而成的老脸,正懒散地和蒙莘校官打招呼。
罗南看着这一幕,愣了两秒钟,又扭头去看实验箱里的“啮空菌”。
隔了数秒,他下意识开始默默地念诵礼祭古字架构而成的篇章,描述古老而宏阔的“场景”,于是,专门为“大通意”建构的“观想时空”顺利铺开。
罗南让自己的心神浸润进去。
这是开启“大通意”的咒语,但罗南并不急于给自己刷上那一层Buff。
他仍不太清楚,现在找纯大君,该怎么说。
就是突然想要再修改一下之前仓促成型的“小作文”——投入到那个遥远的已经不可能再回返的时空节点上,和当下应该是虚幻但又不太容易分清楚的“测验时空”暂时的、稍微拉开那么一点儿距离。
也许,也许这样会让他接下来的判断更精准一些。
就这样,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,恍惚有人在他耳边说:“心情很低落啊。”
罗南愣了愣:“纯大君?”
这位还真闲。
罗南发誓只是在心里面这么想,然而对面却是传回来了清晰的意念:“前面行事有些过激,最近我什么都不能做,免得一发不可收拾,可不就闲下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