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老辣的那种了,现在也生死不明。”
罗南想了想:“咸竹尉官,还有以前的勾业尉官,都很好的。”
“看来你家里人没少对你说勾业的事儿……不过你这么比,咸竹会叫晦气的。”
这确实是咸竹会说出来的话,他才不会管是否会伤到人。
但这话也只能从他嘴里面说出来,换了别人就等着挨揍吧。
没办法,那个老军痞就是这么双标。
眼看的话题要偏离航道,陶显医官又一次垂眸,看自家胸口上的火种图腾:“你和他们不太一样。别的不说,单凭这只‘告死鸟’……我不知道你这种能力,有没有可复制性,能不能推广,如果真能推开的话,应该会少死不少人。”
罗南想了想:“那我回头写篇论文?”
陶显医官让他给逗笑:“行吧,我就等着拜读大作了。哦,正想说,有关情况,我已经通过技术反馈渠道上报了。记得吗,我给你提过一次。”
“记得,正好我也报告了类似的情况。”
要不是陶显医官提了那一回,罗南还不知道天渊军中竟然有这么一个能够光明正大“打小报告”的渠道。
“话说军中这类反馈渠道很发达啊。”
“你不是学历史的?咱们头上那位,当年凭什么成为国主的首席技术官,不就是因为当兵的时候就是个上报狂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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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南下意识抬头,然而看到的只有车顶,就算视线穿透车顶,看到的也只是基建模块厚重的顶部,无法看到瞳环-号小行星那幽暗的天空。
自然也就无法看到“蟠魔”暗星,只能根据情报大致估量一下目前在天穹上的位置。
啧,残废的感觉真糟糕!
一些无聊的念头一闪而过,罗南很快又回神。他这段时间研究“蟠魔”“灯塔”和“梦神孽”的资料,对一些细节信息也算是比较清晰了,当然知道陶显医官在说什么,就点了点头:
“他报上来的最后一条信息,就是关于孽毒的。”
那是“灵芯主君”在天渊帝国体系内部的绝响,也是人们对“孽毒”这种从未出现在这一方宇宙中的毁灭性元素的最初认识。
现在来看,哪怕是“灵芯主君”,所认知的“孽毒”也是相对粗浅的。
可事实就是这样,关于“孽毒”的信息和正确认知,从来都是用大量的生命为代价,一层层堆叠、沉淀、修订、验证。
没有任何捷径可走。
陶显医官还在感慨:“想想真是……哪怕再迟一个千年,又或不是孽毒,而是正面对上诸天神国,嵬坼大君也不会是那种结局的。”
对后一个假设,罗南不感兴趣,倒是对“一千年”之说,作了回应:“一千年,还是太长了。”
“嗯?”陶显医官不确定她是不是听懂了罗南的话中之意。
罗南想了想,继续道:“我看到一些典籍上,有人在讲:时光长河的切片,厚重得让人绝望。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的截面,都要贯通前后不知多少年的复杂事件。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
“不过我在想,其实‘薄’下去,会更残酷些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罗南想到了地球本地时空,想到了他的祖父和父母。其实就是从80年到90年这短短十年,便再没有了挽回的机会
区区十年在时光长河中又算得了什么呢?
然而,回头再想,从他接触里世界开始,到如今这模样,相应时光切片更是薄得近乎荒谬。
这里固然有祖父父母乃至于梁庐种种传承安排,聚焦于一身的缘故……
“这般‘薄片’,大约也只有遗传种才把握得住